我没想到他说的控制不住是说真的,他早就预谋要出轨了,他早就打算要抛弃我。难道性在爱情来说真的很重要吗?没有性就没有爱了吗?难道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动物吗?我一直想不明白我有哪里比不上她,我也一直不明白我最后坚持的东西究竟是不是对的。
他常常用各种方法试图攻陷我的防范,我也用各种方法拒绝他。我俩在进攻和防守的纠缠战中乐此不疲,这种纠缠变成了一种决一死战的带有争夺意味的东西,这是与爱情的气息相反的一股寒气,它常常沿着我的话语进入我的脑际,虚幻模糊,像一丝看不见的线缠住了他的心尖。我在纠缠的时候常常用一种妩媚的目光看着他,希望能软化他,这使他欲火中烧,他点着我的鼻子怒笑着说:“你再妩媚你再妩媚,我要你好看。”我立即沉下一张脸,转变话题说:“我帮你洗衣服吧。”
对了,我似乎还没介绍禁果情人的模样?他嘛,算了,无法形容。因为爱他,禁果情人的优点在我眼里日益放大,像闪光的钻石光芒四射地照在我的心里。因为爱他,他的缺点,他有缺点吗?我似乎从来不刻意地去翻出他的缺点来。我知道人无完人,把他的缺点翻出来,这是跟自己过不去。我一惯不喜欢做跟自己过不去的事。至于他怎样平熄被我惹起的欲念,我不知道。我曾用更妩媚的目光责问他:“Z啊,你会不会在外面胡来?你会吗?”
我这种既妩媚又霸气十足的口气逼?几次夺门狂逃。不过,不用十分钟,他又带着怜平静的表情和怜爱的目光走到我身边,抱着我,也不说话。抱得紧紧的。那一刻,我感受到了最强烈的爱意。那一刻我仿佛看到我俩的爱情之花开在心尖,灼灼夺目,既美丽又奇特,是人世间可遇不可求的花朵,赏心悦目,使人珍爱。只是,既然是花朵,就会有开败的时候。到开败的那一天,我该怎么对面呢?我隐隐地有一种自欺欺人的预感,这朵花是我亲手种出来的,或许会开败在我的手里。我希望他能把持住自己,在新婚之夜拥有我。 他还是没把持住自己,那天……
三个月后的那天,我用锁匙打开他的单身宿舍门,我以为他不在房里,还想着帮他收拾收拾呢。我来得很不是时候,他正在床上,怀里抱着一个女的。我以为自己正在看三级录像带??噢不,以为是在录影现场呢。他们的忙乱惊醒了我,我看了好几眼才相信是怎么一回事。他惊慌地跳下床,意识到没穿衣服,又急忙跳回床上拿被子盖上。意识到这样更不对头,忙披着被子跳下床来。裸体女人斜躺在床上,用挑战的眼光盯着我。
他的惊慌失措与那女的淡定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我脸上毫无表情,只觉得全身发冷,身子往下沉往下沉。他在我的身子将要滑下去的时候及时的扶住了我,在我耳边细声说,我在情感上没有背叛你,我只是生理需要,你又不能满足我,我就……
女的已穿戴整齐,右手往他面前一伸。他红着脸拿钱给她,叫她快走。她接过钱笑嘻嘻地上下打量我,佯作亲热地打了他一下说:“傻蛋,这么出色的女朋友不用,还要叫小姐。”他无地自容地红着脸。我挣开他的怀抱给了他一个耳光,指着他的鼻子说:“以后你别再找我了,我不想跟你在一起,你太脏了,你配不起我!”禁果情人他没脸见我。是的,没脸见我!我对他的爱全部转变成恨,爱他多深恨他就有多深。几乎在此同时我发现自己彻底变了,我清楚自己会有一股爆发的力量,这股力量一直存大于我的脑海中。
经过禁果情人这件事之后,我每日每夜都流连在酒吧,终于在一个不寻常的夜晚上,我被一位陌生的男人拿掉了我一直引以为豪的处女身,我看着猩红的床单,忽然之间放声大哭,我觉得处女身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信仰,现在这个信仰被毁了我的心也像被毁了一样。最后我离开了这个令我充满悲伤城市,我换了一个邮政编码去继续生活,但是我发现我就像这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游荡着,不知去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