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学毕业后不久,我辞掉了刚到手的教师的工作,只身来到了上海,并很幸运的进入一家刚成立的外企工作,待遇很是优厚。一年后的某一天,忽然接到梅的电话,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,顾左右而言其它。
我意识到她肯定有事情发生了,再三追问下,她终于告诉我——她所在的公司解体了,老板欠了她几个月的工资也无处追讨,她自己又不知得了什么病,经常肚子疼,医生怀疑她有子宫瘤,让她做全面的检查。
可偏偏不富裕的家里又刚为他哥哥的婚事破费了不少,这一切压力让她感到了绝望,她在恍惚间拨通了我的电话。我赶紧安慰小妹不要怕,劝小妹不要怕勇敢克服这一时的困难。幸好我手头当时有些余钱,问知了她的帐号后,立即汇了3000元钱过去,并叮嘱她赶紧做全面检查,如果真是大病,我们再共同想办法酬钱。
两天后,电话里传来她快乐的声音:“愚兄,大夫说我没有什么病!根本没有什么瘤!”我听了也十分高兴“太好了!太好了!!你个小坏蛋儿,都快把我急死了。.”电话那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,然后传来她低低略带沙哑的声音:“……愚兄,……我想你……”不久,在她的坚持下,3000元又汇回给了我。
春节快到了,我决定在回家的途中先去大连看看梅,她知道后非常高兴。在大连车站,我们见面了,虽然多年没见了,我们彼此变化都不大,梅的脸上还是那俏皮的笑容,水灵灵的大眼睛依旧闪着纯真的光彩。寒暄几句后,她接我去了她的住处——她跟别人和租的一居室,同住的女孩已经提前回家过年去了。
聊了些工作和房子的闲事之后,我们忽然都没了话题,场面有些尴尬。五年多的时间使我们有了太多不同的经历,互相在说话时缺少了当初的自在随意,多了些客套死板,难道真的有了隔阂?不经意的一回头,我发现在橱柜上放着一吧纸扇,高中时的回忆一下子涌进脑海,我伸手打开扇子横在胸前,回身含情默默说出那句台词:“姑娘好轻功~!”
一如原先那般故做潇洒状。她笑了,还是那么灿烂那么动听。随后的感觉象一下子回到了从前,我两又无拘无束起来,在做饭时也忍不住打打闹闹,相互贬低对方的厨艺是如何的不入流,气氛十分的欢快融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