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上海回到小城之后,在实习期就出了差错,被旅行社辞退,在家中混起了手工活儿。这是从小就喜欢的制作,得益于有一个当裁缝的妈妈。将这些无聊时缝制的作品发到网上,渐渐有了追随者。
告诉梅子这些喜讯“梅子,原来在家也可以赚钱。”用短信、MSN、邮件发送我的小店网址,依旧得不到回应,小心翼翼地拨打了号码,回复的声音说一暂时无法接通。
那一刻心中满是各种糟糕的画面,雪崩、塌方,甚至是地震。直到她突然站在身边,咯咯地笑,淡淡地说了句“活着回来了。”
与梅子相拥而泣,这段感情真的就替代了之前的那一段。已经习惯这个女子每夜对我说一句晚安,习惯她不会因为我的愚笨与不开窍放声责骂。
吃饭的间隙,仿佛回到西塘的日子,依旧是梅子在兴高采烈地诉说,我安静地听着。梅子说,这次去西塘,是为了还一个宿愿,而她,终于肯在拉萨见面。
她们一起去了布达拉宫,一起走过转经筒,一起在佛祖面前长跪不起。眉眼中满是欣喜的梅子让我的希翼瞬间破裂。该怎么去收拾那段已经萌芽的爱恋?
梅子轻轻地问:“小袖,怎么了?不喜欢听这些?”
都是你,都是你,自从遇见了你,快乐苦痛都加倍。
可是,没有说出口,只是淡淡地说“你们和好了,真好。”
梅子站起身,双手揽过我的肩膀,在我耳边轻轻地说:“她已经结婚了,有了两个孩子,该放下了,袖,你也要放下。”
倘若放下就可以删除一切,这真是一个能解除万难的动作,只是,并未如此。
在姚宅见到梅子的第一眼,我的心中就轻轻惊讶,这么精致的女子,一定有许多故事吧。梅子一定不明白,我所痛苦的,不是失去他的懊恼。只是为了保护与另一个女子在一起的权利,我才狠心去追寻那个他。
梅子一定不知道,她再对我诉说过往的时候,我的心中有多少狂喜,因为我遇见了同类。遇见了可以相守、相爱的同类,不必再避讳别人异样的眼神,只是简单相爱。
当我开始追寻的时候,梅子已经放下,我们之间,是否真的相遇太晚?我们之间,始终横亘了一种错过,那八年的时光已经缺失,无法挽回。那段相守的时光,我已辜负,再不能挽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