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故意的,可当我一出现,伍天方坐在收银台后方,脸上的表情像铁铸一般,冰凉而皮肉分毫不动,我就知道,我显得太故意了。
那天我和朋友点了好多菜,吃不完还打了包。结帐的时候我去了收银台,却只看到一个生着柳叶眉的女子,伍天方不见了。
可是出门的时候,朋友去洗手间,伍天方忽然在洗手间侧边出现,像路人一样经过我,轻声丢下一句,怎么不出示金卡?我说过的话,是算话的。
我猛地转身,凌然盯着他。疯狂欲望故事。
伍天方也盯住我,身上裹着严严实实的西装,而此刻在我眼里,明明就要烧起来。
但是只一瞬,他脸上拖泥带水的神色就不见了,仍然是铁铸般冰冷的模样。我一转头。那个生着柳叶眉的女子就在身后,大声吆喝,天方,到收银台来一下!
坐上出租车,疯狂欲望故事。朋友在身边大声打着饱嗝,抱怨拥挤的店堂,不卫生的厨房操作间。我不说话,偷偷展开手心,里面是串被汗水濡湿的字,写着一个陌生的地址。
这是一个疯狂的夜晚,这晚我送走朋友,便重新坐上出租车,奔赴那个陌生的地方。是一幢旧房子的二楼,潮湿阴暗得像地窖一样,可是一扇门洞开着,橙色灯光像世间最善意的微笑,令我奋不顾身地扑了进去。
伍天方的怀抱像火炉一样烙疼了我。好吧,与几个月前不同,现在我们是一对不折不扣的狗男女,只要能偷欢,片刻都是好的。
我们迫不急待地脱掉了衣服,蹬开了被子,被子不分是非地裹着我们,令我们感到无比安全。被子里是自由的小世界,我和伍天方像两只呲牙咧嘴的兔子,欢快地彼此进攻。
撕扯和啃咬,都不足以发泄我的仇恨,我把伍天方咬得千疮百孔。他一边惨叫一边夺取高地,在无比巨大又渺小的幻觉里,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
小时候我妈找人给我算命,怎么算我都是当官太太的命,我妈为此无比期待。为什么一路折腾,却给一个火锅店小老板做了情人?别说我妈,就连我自己都想不通。
好吧,我又错了。接近十一点的时候,伍天方心急火燎地催我穿衣服。他说,我说了出来找供货商结帐,十二点前必须得回去。疯狂欲望故事。
穿好衣服的伍天方又变回一只正经的兔子,衬衣领子扣得太紧,勒得他不停地转动脖子。
什么叫情人?我真是高看了自己,情人至少还有过夜的待遇,只有鸡,才是完事了就滚蛋。疯狂欲望故事。
全身的皮肤一寸一寸地冷,我惊奇地发现这屋子居然身处闹市,窗户外面就是一大片繁华而鲜艳的夜景,璀璨的灯火讥诮地映照着我的脸,令我无所遁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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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抽屉角落里翻出了那张可以免费吃喝的卡,拿着它,迎着阳光,眯着眼睛看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