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出了店门,往歌舞伎町著名的建筑风林会馆方向走去,在那后面有很多家情人旅馆,包括我曾经打工的那家。进了一家旅馆的大门,我的脑中嗡地一阵乱响。现在回想起来,身为男人,有时候真的是只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的。
苇子交了两个小时“休息”的钱,拿了钥匙和我乘电梯上楼。在狭小的电梯空间里,我的身体已经有一部分迫不及待地要跳起来了。
进了房间,我打量着周围的陈设,和我原来打工的那家情人旅馆没太大的分别,但不同的是我现在不是清扫员,而是个客人。
苇子脱掉大衣,说:“先去洗澡吧。”随后开始很自然地脱衣服。我在一旁还有些羞涩,三下五除二脱光了之后立即冲进了浴室。不一会儿,全身赤裸的苇子拉开门大大方方地进来,看到我箭在弦上的样子,哈哈笑了起来:“真可爱!”
洗完澡后的一个多小时,让我终身难忘。那晚我们做了两次。苇子向我展示了她娴熟的床上技巧。第一次,她主动为我KJ。
我还曾自我吹嘘为情场高手,但此刻却知道,在性爱经验上,我不过是个小学生罢了。因为当苇子主动爱抚我的时候,我实在是有点慌张。
此前,对于做爱方式,我的知识很少。在深圳的时候,虽然从一些香港传来的色情读物上看到了什么其他体位之类的内容,但在和妻子的实践中,我还是扭捏,甚至是愧疚。时过境迁,现在的年轻人已经不同了。在歌舞伎町的中国按摩店里,我的那些年轻女同胞已经可以很自然地提出为客人“各种服务”,只不过要带上套子。
我必须承认,跟爱梅在一起的时候,根本不会有这么强烈的激情。苇子看来是在尽力地讨好我,她时不时发出娇媚的声音,问着:“好吗有感觉吗”
我像一个童贞的无知少年,潜入了一阵无边的暖流,四面八方都有种要将我挤压揉捻的力量,而一种从未尝到过的可怕的快感袭击了我,并迅速扩展,以闪电般地速度征服了我的整个中枢神经。
我的眼睛里只有她狂野的身体,脑海中完全失去了肉体交合之美以外的所有感觉。真是妙不可言! 在她的引导下,我们将战火燃遍整个房间。最后,我实在无力抗拒这样的款待……
“对了,中国话这个怎么说”我们仰躺着,她突然变得像个提问的学生。 “做、爱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。
“奏、爱”她的模仿差一点。
“做、爱。”
看着她那个认真的样子,我忽然有些感动,在她的身上,我仿佛找到了已经逝去的爱梅的影子。但令我感动的还不只是这些。很快我发现,在我去浴室洗澡时,她将我脱下来的衣裤整整齐齐地叠好了,盥洗台前放的牙刷上已经挤好了牙膏。做爱后,她竟然还会温柔地为筋疲力尽的我按摩了十分钟。
现在我才知道,像她这样的女人在日本人当中也是不多见的,但当时我错把这认为是所有日本女人所共有的特点。过去常听说“找老婆要找日本女人”的话,以至于在那一刻,我也是真动了娶个日本女人当老婆的心了。
从那一夜的鱼水之欢开始,我和苇子之间一发不可收拾,频繁见面。我似乎是追随着曾经深爱的爱梅的影子去的,似乎又不完全是。反正,我们在床上的时候,苇子让我忘记了所有的烦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