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凉的器皿在体内游走时,她竟然有莫明其妙的快感。痛是痛,可因为是和蒋南纠缠的结果,她倒也觉得是一种幸福。
接到蒋南的求欢电话时,阮小疼撒谎了:“我回老家了,亲爱的,要住一段时间,回来后立即找你。”
其实她不过是静养自己的身体而已,整个秋天显得萧瑟无比,她流产没有做好,肚子总是隐隐约约的疼,冬天快到时,她瘦了十斤。
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而已,踏上去蒋南画室的路时,就觉得恍如隔世一样。她坐上公共汽车,手里抱着一个别人送她的陶罐,只觉得满心的欢喜。蒋南的屋里有好多这种东西,为讨他喜欢,阮小疼是费尽了心思的。
阮小疼想,当画家的情人,就要有个当情人的样子。比如罗丹的情人,比如毕加索的情人。那时,她笃定蒋南能成为一代大师,所以,她盲目地崇拜着他,觉得他就是天就是地,就是她所有的青春与梦想。
上楼时,她感觉自己有些过分的心跳和激动,她主动让我插的经历。毕竟两个月没有见面了。
用钥匙打开门时,屋里空无一人,而且乱得不行,她动手就收拾起来。一抬头,她看到还没有完成的一幅画:一个女人,有着妖艳之美,眼神迷离。床上,有女人的衣服和内裤;衣柜里,很多样式奇怪的女人衣服;卫生间里,女人用的香水和化妆品;阳台上,一个半干的黑色乳罩……阮小疼呆住了。
原来她已是旧人了。
蒋南过了些天来电话,说:“我的小疼疼,我想你了。”
阮小疼听着,不动声色,她轻轻说了一句:“以后,不要再打电话来了,我不再爱你了。”
很快她毕业了,然后,她选择了去北京,而不是听从学校的分配,去一个省级的化工学院当指导员。
她准备拿男人赚钱然后再玩弄男人。
因为,她恨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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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小疼很快就找了一个60岁的男人当靠山。多金的男人总是会围绕美女,阮小疼的气质卓而不群,这个靠字画起家的男子一眼就识出了珍珠。他说:“跟着我吧,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。”
“钱。”阮小疼吐了一口烟雾说。